晚上九點多下起了大雷雨,我家的磚瓦屋頂發出了滴滴答答的雨聲,像極了萬馬奔騰,而比鄰著的小溪頓時間高漲,天空畫過閃電,接著雷聲轟隆。

今年春的徵兆都來的比以往早很多,提前綻放的櫻花,氣溫的回暖,伴隨著春雷的驚蟄,就連我家貓咪也急著開始尋覓另一半的春天何在,而雪融的速度正迫使北極熊的安危,秘魯的冰河正在瓦解,乃至於荷蘭開始籠罩在亡國的陰影當中....

我泡在我家的小浴缸裡頭,聽著雷聲與雨聲,起初還以為是鞭炮的錯覺,想想現在怎麼會有春雷,以往都是要等到三四月,還記得春雷過後緊接著下來就是梅雨季節,台北將會陷入一種氤氳的環繞,我家的牆壁上也會不時的滲出水來,所觸摸到與所呼吸到了,都會是潮濕的氣味。

度過了這令人難受的雨季,盛夏正在不遠處等著我們,那是成熟的視覺享受,女體的婀娜配著豐滿,在沙灘上行走著,我們都說那是冰淇淋的饗宴。夏天的汗就像是甜筒旁滴下的水珠,我們都是處快要融化的狀態,必須送進冷氣房好好保存。

秋冬步入衰老,凋零枯萎,接著進入冬眠,養精蓄銳,當一切都準備好了,又該開始新的一年,而這些時序的長短已經亙古不變了許久,恰似每個人類的成長一般,都是十二三歲開始有了青春期的變化,十七八的熟成後,慢慢的更年期的生理機能弱化,等到很老很老了,就像是冬眠一樣的沉睡,也許下一回又是個新生的嬰兒,生命就是這樣源源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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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憤的走出妳的房間,我用力的摔上門,跑向了馬路另一端,整條路上我聲嘶力竭的哭泣著,搥打著自己的胸膛,眼淚,頭一次我感受到它溫熱的滾落。

開始與結束也許就像旋轉門一樣,當我以為我就要轉進那所謂的幸福,用力過猛了,還是回到了孤獨。而方寸之間的旋轉門,是灰色空間,我卡在當中以為再移動半步就會是天堂,而我滿心期盼著,卻因為這門的迴旋力道過大,超出我所能控制的範圍,我就這樣彈出來,回到最初的原點。」

幾個月前,我們分手了,在日記裡寫著那天的傷痛,幾個月後,我聽著電影中的主題曲,有句歌詞重複著那天的劇情,

「灰色空間,我是誰,記不得幸福是什麼滋味? 無路可退,妳是誰,怎麼為我流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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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運還沒通車之前,我都是這樣回家的。

我學校位於小南門附近,那時捷運只有木柵線看通,新店線還沒有,而我家新店客運在台北的總站,設在公保大樓。是的,沒錯,我每天就從小南門經過遠百,轉衡陽路,然後穿越二二八公園,接著再走向公車站,光是這樣就20-30分鐘。而且法律系真是個訓練臂力的好選擇,大一民法總則刑法總則都是厚厚一本,再背本六法全書,我覺得我每天都像是健行的登山客。

而我們家唯一的那台公車,簡直超難等,所以每天一下課我幾乎是用跑的趕公車,因為我知道如果上一班跑了,就得要等半小時才會有下一班。那時看著身邊等公車的人都一一離開了站牌,就只剩下小貓兩三隻的等那台少的不能再少的新店客運,等到後來幾乎每個人都是面無血色,槁木死灰。

有個秋天的傍晚,六點的天色帶著一點酡紅,我也跟著一群人準備要上公車,一時之間抬頭看著天空,發現了一輪明月,那時我覺得我好像年紀霎時間回到了國小,不經意的說出:

「有月亮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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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學的時候除了幾位好姐妹,還有一位好哥們,向來他考試前的筆記都是看我的,而他也當了我四年的司機,每次要去哪,他總是義不容辭。我們就這樣當了四年好朋友,平常上課也會坐在一起,曾經有傳過緋聞(我自己一直都不知道直到畢業後一年,我朋友跟我講的。),但是我們都知道各自都不是彼此的菜,當然也就沒有更進一步的發展...

我從來都不把他當男生,常跟他唉唉叫我又胖了幾公斤,而他也不把我當女人看,有時候還會跟我討論禁忌話題,不過那時我們都沒有談過戀愛,那些禁忌話題只是說好玩的。他還會對我說「其實我也很喜歡妳,就跟妳的ㄇㄐ一樣的喜歡」,我跟他的相處完全像是家人一般。

一直到有一天,他打電話來找我,說他有「感情上得煩惱。」他說,他最近愛上一個女生,那個女生每天都會去健身房運動,他注意了很久,不知道該怎麼辦。

於是隔天我跟我ㄇㄐ兩個女生還有他一起到了健身房埋伏,發現了那個學妹,果然很可愛!還有點像孫燕姿呢!一頭俏麗的短髮和清秀的臉龐正在跑跑步機,只是有點矮,不過也還好,我同學也才172,不需要太修長的女友,所以我跟我ㄇㄐ都深感他的眼光不錯。

可是問題來了,我同學不會告白啊,他是個悶騷的人,除非有人主動親近他,一般來說他不會主動跟人打招呼,不過一旦跟他很熟,他就會相當有兄弟義氣。而這次他向我們求助,希望我們可以幫他一把,於是兩個女生就開始幫他想著如何營造浪漫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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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只要是女生,多少都有被搭訕的經驗。就像只要是女生就一定會有公車上被騷擾的痛苦回憶,不知道是不是身為女性的原罪?

我被搭訕的次數不多,而且每次都不是美麗的邂逅。其中有幾次是真的還挺難忘的,說來給大家笑一下好了。

[公車篇]

從我國中開始,就一直是個公車通勤族,有幾次被搭訕是在公車發生的,而且都讓我感到恐懼。因為我家是在終點站,又屬相當偏僻之地,再加上我下車還得走一段路燈時常故障的暗巷,實在很沒有安全感。

我大一的時候,捷運還沒通車,所以從台北火車站作公車回家起碼要一個半小時以上,每次我都在車上睡覺,有回睡醒了,還差一站就要到家,身旁一名男子微笑的看著我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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