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是一個身邊從不缺女孩的男人。圍繞在他身邊的女子,說的誇張點,多如過江之鯽。愛情之於他,唾手可得。愛情不過就是生命中的調味料,一種色彩的點綴,難過與悲傷,不會是他的愛情,他要的永遠都是自信的,領導的,甚至有點近乎無情的。
當然,一個有錢有才有貌的男子,幽默而親切,哪一個女孩子不會因此傾心?慢慢的,愛情原本的味道,似乎在變質,那些酸甜苦辣,還有愛情裡的純淨浪漫,都慢慢的消失。隨著歲月增長,以往的癡狂,都以不復在。
D星期一到五要上班,雖然這個工作給他名利雙收,卻也削弱D對生命的一些憧憬。即使他的身邊,一直有一個女孩守候著他。
一切都看似完美無瑕,人生如此,夫復合求?
但要是有了一個淺淺的遺憾,在的生命裡,將會是永遠的傷口。而那個叫做M的女子,恰巧的成為他一生的思念,無法割捨的一份愛。
M不是豔冠群芳的美女,她跟D本來只是互相在各自世界閃亮的星子,芸芸眾生,誰也不會去注意到彼此的光芒。不過物換星移,上天在這兩顆星星的身上,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M也許只能說她是一個清秀的女孩,乾淨而帶些男孩子氣,一頭長髮習慣紮一個馬尾,將她圓潤的臉龐毫不掩飾的顯露在世人面前。她其實有一雙大大的眼睛,但她實在太愛笑了。每個人見到她,總是因著笑而使眼睛瞇成一條細細的線,你以為她笑得正是開心,花枝亂顫的,但M自己知道,笑是為了要掩飾剛剛哭過的紅眼睛。很多血淋淋的傷口在她的心上,好不容易結了疤,又被活生生的掀開,那種痛比第一次的傷害更痛,因為明知這裡受過傷,還要殘忍的掀開,這不是一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以輕言帶過。
M也許可以說是一個才女。她總是自嘲著,美麗與她無緣,那麼就當一個有點才華的小女子,同樣也會贏得掌聲與喝采,在自己人生的舞台上,M的確發光發熱過,但一個人對下舞台,面對步幕後的凌亂不堪,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什麼樣孤獨與哀淒。
幸好M是一個有些近乎傻大姊的樂觀個性。更神奇的是,只要跟美跟藝術跟音樂有關的事物,她幾乎是無師自通。她沒學過攝影,但喜歡帶著數位相機到處照,是一個會照寄居蟹與彈塗魚,還會幫照片加上對話與想像的小女孩;她不是中文系,但靈感一來就寫下一些韻腳詩,然後開開心心的找人分享;她不是大畫家,但就喜歡用最簡單的畫具,隨手塗鴉,除了可愛,好像還帶了那麼一點點的,
無奈。
D跟M的相遇,說也奇怪,簡直就像是小說一般。因為一句HELLO,開啟了他們之間愛情的門。嘎然一響,推出大門,這樣的愛情可以到什麼地步,怎樣的天地,他們其實心知肚明,只是遲遲不肯放開對方,因為真的很愛。
那日D開著他的LEXUS 300上陽明山,想要一個人靜靜,女友不在身邊,也沒有哥兒們,孑然一身,像一個過客。在陽明山的花鐘旁的停車場停了下來,下車,走向指標上所指的,大大囤山小瀑布群。那是一個世外桃源,處處可看見瀑布嘩啦嘩啦的滾下,白白的水花,腦袋瓜好像也可以瞬間變的簡單起來。D刻意請假在非假日的時候上山,只想要享受一個人的寧靜,呼吸芬多精,聽聽角梟的叫聲,讓自己放空。
可哪知道會突然看見M,這個有些冒失的女孩,還是一頭長長的馬尾,用著粉紅色的髮圈,甩在背後,一件黃色的短T,格子短裙,以及一雙球鞋,一個背包,跳阿跳阿的,有些訕訕的,臉微紅,很不好意思的走向D,說道:
"先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要怎麼下山,可以跟我說怎麼走才能走到花鐘那裡啊?"
D看著她像個學生的模樣,覺得好笑,但看她額頭上的汗珠滾落,有些不忍,問她:
"我知道啊,那你要怎麼下山?走路?"
"到花鐘的話,我就知道怎麼走到公車站了!我可以坐公車下山呀!"M毫無警覺的說。
D看她這樣,不知怎的對她說:
"我送你一程好了"。
M與D,在陽明山,在LEXUS的車子裡,一個開車,另一個就這樣忍不住,唱起歌來。聲音還有些童稚,這讓D異常驚訝,忍不住問了女孩的年齡。
女孩大方的說:我二六了。
M在下車時,又不小心的遺落了她的記事本,封面還是她自己畫的一隻小兔子,很厲害的小女生,只是用色鉛筆,就能畫出兔子毛茸茸的外觀。
當女孩跳上公車,不代表跟D從此沒了音訊,當D看見記事本中,女孩寫的詩文,她的塗鴉,D進入了女孩的心,看見那一抹其實有些憂鬱的寂寞。
.............待續.................
- Jul 13 Thu 2006 0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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