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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OO三年六月出版、曾縱橫書市、引發許多討論的侯文詠長篇小說──《危險心靈》,二OO六年的六月,就將化身為八點檔連續劇,在公共電視頻道上現身了!

《危險心靈》原是一本探討台灣教改政策下,教師、學生、學校、家長之間種種對抗與衝突、逃離或妥協的小說,內容相當反映現實、切進人性,不少讀者當時都是淚流滿面地一口氣讀完!這本書更觸動許多父母的心弦。公共電視內部有位製作人在看過後哭了,還自掏腰包買了五十本送給她中學的母校;而「映畫製作公司」郭建宏老闆的女兒,主動向父親推薦這本書,因為她就是教改第一屆的身歷其境者。

但事實上這本名著在面臨改編成連續劇時,書中大量的文字論述及觀念呈現,幾乎都不能影像化,所以編寫劇本的過程中歷經一番波折;製作公司「映畫」和公共電視及原著作者之間背景各異,三方初期的溝通非常辛苦,最後促成原著作者侯文詠跳出來擔任製作人,他極力延請易智言導演來掌鏡,並耗費掉兩年籌備及前製,過程的講究絕非一般電視八點檔可以比擬。

雖然整整慢了一年才問世,但對於今年暑期終於要上檔的「危險心靈」,侯文詠可說百分百滿意,認為這齣戲不只是他個人收獲,更是「台灣人的收獲」!

這齣三十集的連續劇創下很多個「第一」:作家侯文詠第一次兼任原著及製作人;電影導演易智言第一次拍電視劇、公視連續劇第一次用DV拍攝、戲中起用了多位第一次演戲的國中生演員……。

「危險心靈」的主角則都是十四到十六歲的少年,小說中原是單線進行,所有事件在八天內發生。但改編成電視劇時,必須加入很多支線和細節,主題也從「教育」延展為「成長」。

因為深知原著改編成劇本的難度,也了解易導本身已是個一百二十分的工作狂,所以侯文詠在找到易導後完全不再涉入編劇工作,全權信任易導。但前三、四個月裡,易導果然遇到難題,一度膠著。侯文詠和他促膝長談,他打比方說,他和易導兩人像在跳雙人舞,他是男舞者,易導像女舞者。男舞者動作不花俏,只負責把女舞者舉高放下,讓女舞者盡情扭擺肢體、展現舞姿。也就是他只提出架構,其他的就任易導發揮,他充其量在旁貢獻一些點子。

易導除了自己苦思,還帶領幾個自己的門生、研究生成立一個編劇小組,分集撰寫、集體討論,前後竟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才完成三十萬字左右的劇本。

易導和編劇群在原著的主架構之內,成功地血肉化每一個角色。隨著劇情主線的發展,我們看到一個國三學生「小傑」,與他身處的教育體制發生碰撞之後,牽扯出一連串爭議性的事件。而他的父母、同儕,也以橫向的副線勾勒出他在家庭和學校的處境。戲中的國中學子們雖有著青春的樣態,但受到大環境的壓迫而提早在十五歲的生命裡發生的種種質疑或逢迎的姿態,看著教人想掉淚。所幸這個生命個體在成長的過程中雖然充滿驚駭、懷疑及否定,但同時,也時時浮現幸運、友善及互助。

侯文詠引用了 神話大師約瑟夫 ‧ 坎伯 (Joseph. Campbell) 經典之作《千面英雄》中的概念來說明「小傑」的經歷:「英雄的冒險」是神話的原型。坎伯認為,英雄自日常生活的世界外出冒險,進入超自然的領域,他在那裏遭遇到奇幻的力量,並贏得決定性的勝利。

但侯文詠賦予「小傑」的不是絕對的勝利,整個故事也沒有誰對誰錯、誰好誰壞的定論,至多反映出每個成年人在現實生活裡的荒謬及無奈。但最終這一場英雄的危險旅程,讓每個?身其中的人都獲得心靈的成長和人際關係的改善,那正是「危險心靈」的宗旨所在。

「危險心靈」的主角「謝政傑」──「小傑」是貫串全戲的角色。易智言導演從經紀公司送過來的名單中找不到中意的演員後,他決定採取徵選。以長達三、四個月的時間,到國中校園及西門町以及公共電視的通訊報名中,看了超過千名以上的青少年,最後挑了十幾名。

侯文詠全程參與選角時,已經看得頭昏眼花;接著看易導在帶表演課程時,不以教授「技巧」而以傳達「信仰」的特殊訓練法感到嘖嘖稱奇。然而最後當他從鏡頭中看到這些新演員的表現時,他看呆了。任誰都看不出這些少年演員是第一次演出,他們的表現就像「資深演員」!

曾經以電影「藍色大門」成功栽培了陳柏霖、桂綸鎂兩位優秀新星的易智言導演,這次更以銳利、準確的眼光發崛了黃河、鄧聖耀、胡桓偉、張書豪、紀培慧等新人,他們目前都是學生,但都具有成為明星的潛質,連公視節目部委製組組長張朝晟都一再讚美他們「漂亮、會演」。

其中飾演「小傑」一角的黃河,拍戲當時是真正的國三學生,他完全能融入角色的心境,易導更讚美他非常有天份,表現超乎一般水準。除了幾位令人眼睛一亮的新人,「危險心靈」的主要演員還有桂綸鎂、藍正龍、李烈、高捷、關勇、蔡燦得等人,不同世代的演員撐起全戲大局,每位演員都很有戲,例如桂綸鎂演一位中輟生,同時又是一位援交女及電腦高手,裝扮亮麗、外表活潑其實內在悲傷;藍正龍演她的男友,是電腦工程師。雖然戲份不多,但藍正龍卻寧可推掉一部偶像劇,空出一整個月的檔期來拍「危險心靈」,只因易智言導演是他心目中的「恩師」、「教主」。

二OO五年六月,「危險心靈」劇本完成,七月底正式開拍。開拍後,製作人侯文詠放掉手邊原有的工作,跟著劇組展開一天十幾個小時的拍攝。其間,為了找景,差點「找死人」,原本答應出借的國中後來反悔,輾轉才找到淡水國中。

而最後一集的那場街頭示威的戲,光臨演就有兩三百人,侯製作光在現場安排便當、調度人力就一刻不得閒,麻醉科醫師、醫學博士的他卻不以為苦。

在淡水連續拍攝的兩個多月裡,侯文詠天天到班,完全脫離掉冷氣房,鎮日與大自然相處。在校園現場,在雜事與雜事中間的片刻,他什麼事也作不了,除了靜坐數息,靜觀四週所有人事。因而,他可以詳盡描述各種「淡水的一天」是如何進行的。

這一段跟著劇組晨昏顛倒、吹風曬日的日子,強迫侯文詠從日常生活的軌道脫離出來,中斷了他持續的寫作,讓他的太太抱怨再這樣下去就要離婚……,但他回首那兩個多月的日子,感覺自己「多出一種力氣」,雖不敢想再當一次電視劇製作人,卻已為下一部長篇找到題材的發想。

「危險心靈」完全採用DV拍攝,觀眾在觀看時,不免時時感覺到鏡頭輕微的晃動,近似紀錄片的調子,但卻又比紀錄片精緻好看得多。易智言導演表示,之所以選擇用DV拍攝,是因為演員多為第一次演戲的「素人演員」,DV器材搬動時輕巧靈活,捕捉得到瞬間的表情及感覺,這是大機器作不到的。

而雖然是小型機器,但攝影師陳大璞是廣告界非常知名的攝影,打光及拍攝的手法完全比照廣告片、電影的水準。有時一天之內才拍了十幾分鐘,讓製作人侯文詠為開支感到痛苦,但同時又對易導的講究深深認同。這是原著兼製作兩個角色極端的衝突,但卻又有同為創作者的相互支持和體諒,侯製作和易導演兩人就在這樣「糾纏」的關係之中共同完成作品。

但到了後製的階段就全是易導主控了。他精密地剪接,平均一個禮拜才完成一集,讓想看的人等得很心焦。而且未剪好之前,連侯製作也看不到。易導氣定神閒地表示,既然都已花那麼大的功夫拍了,當然得花更大的精神去剪。

有別於一般連續劇總是在第一、二集「劇力萬釣」、「精華盡出」的邏輯,「危險心靈」在前幾集看來,平鋪直敘的調子,令人擔心看慣一般八點檔的觀眾們會不會「跑掉」?對於這點,易導演很篤定地表示,他就是不想順應一般八點檔的刻板印象,想讓公視的收視群有另一種選擇。觀眾只要稍微耐性地看下去,後面的劇情轉折及各個角色的陸續登場,將讓觀眾有意想不到的觀劇樂趣。

易導說,對一個電影導演而言,連續劇事實上也是很可為的,只是台灣的電視環境比較差。如果必須一再地遷就電視劇固有的框限,那拍攝的水準勢必往下拉。所以電視劇處女作,易導演執意拍成他想要的樣子,這樣對電視劇來講才是一種向上提昇。過程當然是格外辛勞的,但當作品終於面世時,易導演心中的感覺是很值得的。

張朝晟組長再次聲明「關心」是今年公視戲劇節目的大主題,繼「米可,GO!」關懷視障者後,暑期上檔的「危險心靈」關懷的則是國民教育問題,接著在秋天推出的「祖師爺的女兒」,關心就是本土文化的層面了。而名作家和名導演一起聯手打造的「危險心靈」六月二十六日推出,可說正是公共電視八週年的台慶之作呢

『危險心靈』描述現今國中生在面臨教育改革的衝擊與升學壓力之下,與學校師長、教育制度和青少年內心情感所發生的衝突與成長。劇中的主人翁們面臨親情、友情和愛情的考驗,並掙扎在找到真實自我與大人所鋪好的順利未來的選擇中。

在一封黑函的來襲下,小傑注意到了沈韋,一個得了腦瘤的同班同學,在學校的壓力,同學對他的不理不睬,沈韋被迫轉班,小傑才瞭解到原來終日的補習、考試,並非是求學的真正目的;問題人物高偉琦、艾莉的出現,更使得原本是師長口中好學生的他輕而易舉地踏進了這個與所謂的好學生沾不上邊的世界。原本感情瀕臨破滅的小傑父母,也因為小傑與導師發生衝突後引起的一連串事件,開始重新溝通,瞭解彼此。小傑與他身邊的親人好友開始思考自己人生的方向、重新檢視自己,究竟什麼是自己想要的,因而引發了許多與親人、師長與學校的衝突和交流…

人們口中所謂的「大人」總是以他們自己的角度來看孩子的教育與未來,「危險心靈」是一部以青少年的觀點來出發的戲劇,提供成年人用另一個觀點重新思考的空間。


謝政傑15歲 (黃 河 飾演)

男,國三。聰明用功,反應靈活,一直遵循著大人的安排走下去,直到沈韋、偉琦、艾莉的出現,使他重新思考自己所需,在他人的影響下,走出自己的道路。

學務主任 張德財50歲 (關勇 飾演)

男,自認一心為學校設想的老師,對詹老師的鐵血教學持贊同的立場,小傑事件發生後,只求維持學校的良好形象,盡快化解,恢復原本的平靜。

張美麗 36歲小傑母親 ( 李 烈 飾演)

標準的職業婦女,擔任出版社的編輯。行事風格尖銳強硬,與丈夫常為了小事吵架,因心疼孩子受委屈,在不知不覺中將事情越擴越大,但也因此逐漸化解與丈夫之間冷凍已久的感情。

謝獻堂 40歲小傑父親( 高 捷 飾演)

在公司當職員多年卻無法升官,龐大壓力下對妻子剽悍性格難以認同。但仍保有對孩子的關愛,甚至願花心思研究孩子愛看的漫畫,了解孩子的內心世界。

彭琪雯 25歲 ( 蔡燦得 飾演)

女,英文老師。外表溫柔但個性堅毅,相信並秉持著愛的教育來對待她的學生們。與詹老師相戀,但兩人在教育理念上卻有著很大的不同。

詹朝威 詹老師32歲 ( 溫昇豪 飾演)

男,學校的金牌老師。教學手段嚴格強硬,懂得抓住學生的情緒起伏,使學生對他又愛又恨。自認一心為學生前途著想不曾有任何私慾,固執、從未反省過自己的教育態度問題。

艾 莉 18歲 ( 桂綸鎂 飾演)

女,中輟生。愛玩愛漂亮愛名牌,平時以援交或買賣毒品維生,表面什麼都不在乎,但內心卻渴望被愛。認識小傑,與他共同參與抗爭活動,使她逐漸願意真實的面對自己想要重返學校的念頭。

勞倫斯 25歲 ( 藍正龍 飾演)

男,頭腦聰明、愛玩,艾莉的電腦工程師男友,說是男友,但兩人看起來像是玩玩而已。

郝教授 36歲(謝麗金 飾演)

教育專家經常上call in節目? 對於陳腐的教育制度有著改革的想法與決心並且充滿熱情

邱 憲 30歲( 郭世倫 飾演)

男,小傑母親出版社的同事。在傑媽工作與家庭上遇到困難時,給予幫助。整個抗爭事件最初的報導者,站在記者的立場,他鼓勵小傑站出來,以及推動抗爭活動的發生 。

張心如 15歲( 紀培慧 飾演)

女,國三,父親是學校的訓導主任,外型甜美,是小傑和汝浩的暗戀對象,一直在大人幫她安排好的道路上成長,內心對小傑有好感,在小傑事件發生後,也面臨了親情、友情和愛情的大抉擇。

沈 韋 15歲( 張書豪 飾演)

男,國三生。面貌清秀但神情憂鬱的男孩,自知得了腦瘤的他,卻仍不放棄生命,積極的尋找學習的真理。他也影響了小傑,領導小傑去思考學習真正的意義

高偉琦( 胡桓瑋 飾演)

男,學校裡有名的問題人物。但父親對他的不聞不問,使他選擇用叛逆來武裝自己。因佩服小傑善用智慧來對抗不公的事,逐漸被他影響,慢慢了解到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趙汝浩 ( 鄧聖耀 飾演)

男,小傑同學,是個學校成績優異,腦筋靈活,八面玲瓏的的小孩。小傑事件發生後,在父母耳濡目染下,目標只在平安長大上大學當上班族的他,面臨必須在順遂的學習之路與友誼中作選擇。

以上資料來自:http://www.pts.org.tw/~web01/Dangerous/p4.htm

這是另一部侯文詠的小說被拍成連續劇:危險心靈

看這部連續劇會讓我想起去年的這個時候,也是一群國高中生為著爭取髮禁廢止,所舉辦的一切活動。而剛好廖元豪老師也為了這一群勇敢而且聰明的年輕生命,在法律上幫他們尋求一各立基點,足以讓他們去對抗專制獨裁的教官,學校,甚至是教育界的大人物。用以推翻他們自以為是,千古不變的八股理論,甚至勢將這些錯誤的觀念合理化,卻不知道這樣的想法是徹底的違法,侵害人權。(確切來說應該是侵犯基本權。身體自由支配的權利。)

還記得那時候,有一天看電視不經意轉到公視,正在舉行公聽會,有高中生的代表,與學校代表,甚至是教育系的老師,研究生,一同針對髮禁的事情提出討論。不過聽到後來我有點心寒,我沒想到這會是我們的教育系出來的教授,會說出來的話。

大意是說,為了管理的便利,犧牲掉一些權利也是應該的。如果結果是好的,那麼手段怎樣也不重要了。那是不是體罰也可以被解讀為對孩子未來是好的,所以就都該合法化呢?

當下對那個教授的說詞,感到一陣羞恥。

那一陣子我還聽教育廣播電台的節目,不過現在那個節目已經停播了,名稱我也不大記得了,只記得主持人叫做阿勇。有時候他會跟大家講述著某些小學,國中,體罰的頻率之高,手法之泯滅人性,實在難以想像這就是我們的老師。

其中有一個很無言,竟然是叫兩個吵架的小朋友,互相吐口水....

印象太深了,這個真的有教育的功能嗎?還是只是告訴小孩,其實老師也是以牙還牙而已??

"危險心靈"也在說類似的事件。不過他的出發是從升學壓力下所扭曲變形的教育方式,以及為人師表的心態。但是最後那位詹老師他說,今天就算把他個人擊倒,也不能阻止這樣的事件重複發生,因為沒有一個家長不要孩子念好的學校,所以課後補習,管教嚴厲,這都只是升學管道狹窄下的一種必要之惡,根本度絕不了。這其實才是所有問題的核心本質。不是老師,不是學生,也不是家長,而是整個的教育方針上,出了一個很大的紕漏。

如果上學只是為了考到好成績,那麼其實只要有一台電腦就足以取代學校。電腦可以幫我們搜尋到的知識,絕對會比學校還要多,甚至還可以反覆觀看,直到學會為止。所以,學校真的就只有栽培出成績優異的學生這樣的用處嗎?

附帶一提的是,這次的演員都很年輕,黃河飾演的小傑很棒,果然有明星的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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