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欸,妳真是鬼打牆。」

阿凱點了跟菸,離我有約有兩隻手臂長的距離,即使這樣,號稱「抽風機」的我,總是讓風向朝我迎來,帶著阿凱自以為帥氣瀟灑的菸味,躲不開。

「不過這一次,我不會這麼容易就失控的。」我閃著煙霧迷濛,卻依舊徒勞無功。

「是嘛?我覺得很難,妳的那位『浪人先生』跟本部了解妳,也不是真的喜歡妳,我說小雅啊,醒醒吧,妳以為妳還有幾個29歲可以陪這位先生瞎耗。」

阿凱,一個從螢幕中跳出來的「阿拉丁神燈」,而我是他的萬能小叮鈴,這樣形容真是再貼切不過。

我有什麼心事都會向阿凱傾吐,他總是以一個成熟男人的立場替我分析各種可能,他是我最好的麻吉。

「也許就因為我的人生只有這麼一回29歲吧,所以....」

「妳真是自甘墮落。」

當然所謂的麻吉,是有義務去提點迷失的我,千萬別深陷下去。

但阿凱說的這話,實在重了些。

是不是喜歡上一個如此隨心所欲的人,就是一種自我毀滅?

而我,又是從哪時候開始裝上這樣的自爆機制的呢?

「不過小雅,無論妳的決定是什麼,身為朋友的我,是絕對會挺妳到底的。

雖然妳總是重蹈覆轍一樣的事情,唉,誰叫我是你的哥而們呢?」

語畢,阿凱把菸給踩熄了,伸手攬住我的脖子,嘖嘖,勒的我有些快不能呼吸了。

「嘿,有空再扣我,我去約會了。」

忘了說,阿凱有個美麗又詩情畫意的女友,這回他女友要他背誦的,可是卓文君寫給司馬相如的白頭吟:

「淒淒復淒淒,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想起嘴裡脫不了幹字的阿凱搖頭晃腦的默念著,每每都讓我感嘆「愛情的偉大」。

「愛情偉大嗎?我不覺得耶。」

Ice Cream在公司的化妝間補著褪掉的口紅,一雙張大的眼,質疑所謂的偉大與愛情之間的命題是否存在。

「男人呀,通常第一眼只會看妳的外表,內在?那是很久以後才需要考慮的事情。」

我喜歡Ice Cream的率真與直接,不高談闊論戀愛經,有的全是實戰經驗。與她攀談的人次大概可以和我的髮量相提並論,對於愛情,她看的多,也看的透了,如果佛家所說的涅槃是一種昇華,那麼,Ice Cream是我該信奉的神嗎?

愛情一點也不偉大,說的坦白些,只是一種供需理論的進化。

需要陪伴的,所以我給你/妳溫柔。

需要溫柔的,所以我給你/妳浪漫。

需要浪漫的,所以我給你/妳,我的身體。

需要心靈的呢?

抱歉,沒這種東西。

我在MSN上的暱稱換成「尋覓一靈魂的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他問我:「什麼才是靈魂的伴侶?為什麼他無法和一個人保持長久良好的關係?」

他又問:「妳不覺得要找到一個與自己相契合的人很難嗎?」

「妳也許會找到一個曾經很契合,末了,卻發現問題重重,難道不會感到心灰意冷?」

「妳對愛情的想法又是什麼?」

我說:

「你太貪心了,這世界上不大可能有人跟你有一樣的心思、相同的想法。像這種激進完美的契合,根本就是太嚴格。

我早就認清了這個殘酷的現實,所以對我來說心靈契合可大可小。

大的,就像是我們有相同的生活目標,差不多的價值觀,以及對彼此的信賴。

小的,也許就是喜歡同一類型的音樂,喜歡看同一本書,喜歡上同一部電影,喝咖啡都不加奶也添糖。

也許就是喜歡你,在捷運上看書的模樣。」

「妳的擇偶條件是什麼?」

這真是一個令人語結的好問題。年紀愈大,擇偶條件愈難以表列的方式說出。遲疑了三分鐘後,我在鍵盤上打出三個字:

「高、帥、壯」。

那時,我猜不透你,也不想告訴你,其實你的再次出現,牽動著我的身體,每一跟神經....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冬天就是要去東京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