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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床上還沾著Alice香水的味道,以及混合的體液。我很後悔,後悔我幹麻要和患有感冒的Alice做愛,也不知道現在我的身上有多少細菌病毒正在滋生當中。更後悔我竟然無法抵抗Alice豐厚的雙唇與迷濛的眼神,噁爛,我還沒有這麼有氣質,根本就是抵擋不是她的E罩杯,我還沒有想過我會碰到Alice的奶,甚至昨晚我還又親又搓。

幹,我真低級。

結果這樣激情下來,留了什麼?除了三個丟在垃圾桶的保險套,以及整床了骯髒凌亂,Alice更沒說愛或是不愛。

特別是從窗外看著Alice的車子駛離後,我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一個瘋子。

我把床單都丟進洗衣機裡,早上七點十八分,我想請假。我先打了通電話給老吳,今天是他輪休,麻煩他幫我頂一下,再跟黃經理報備。我是俗辣,我想我今天還是不知道該以如何的心態與臉色去面對公司的一切,決定謊稱生病。

"喂...老吳阿,咳咳咳...."

什麼都不精通,演戲倒是很一流,我滿意的結束兩通電話。

八點二十,我聽著洗衣機的滾動聲陷入了迷惘。這是房東的陳年老舊洗衣機,也沒有脫水功能,總之就是可以洗,也許下一次啟動的時候,這台洗衣機就會瞬間支解一樣。不過出門在外,凡事不要計較太多吧。

我覺得昨晚只是一夜情,但Alice也太大膽了吧,找同事下手,不知道她今天會怎樣和同事說起這事來。

女人的嘴啊,碎的很。

肚子咕嚕作響,也不知為何,不是很想吃,我這種情況只會發生在自己認為自己做錯事的時候才會發生。即使我沒有女友,正常男人看見像Alice這樣的女人都會有反應,再說這個時候還不衝真是他媽的對不起自己,即使真的很爽。我很久沒碰女人了。

我還是感到羞赧,發自內心的,從頭到腳身上的所有細胞全部都在指摘我的老二,老二呢?

垂著頭也甘心被責備吧。

九點鐘,我晒好了棉被,決定出門透氣。

我前往捷運站坐上淡水線,從南勢角先搭到古亭轉車,沿路上我都閉上雙眼,可是卻無法像以往順利的進入冬眠期。腦海出現Alice的容顏,她確實很美。五年前我們是一道進來這個公司的。那時的Alice排在我後頭面試,我在公司樓下還看見她的男友,應該是男友吧,開著車來送她。

據說當時她是來面試業務部的。大波浪的長髮,染成栗子色,我想當下每個看過她的男人,心緒都隨著她鞋跟所踩出的節奏與極有彈性的髮尾被挑起,癢癢的。

那年是我失戀的第二年,存款空沒了,一切從新開始。原本是唸機械,畢業後也如願當上工程師,只是賣命賺來的錢又算的了什麼,還不是成為她手裡揮霍不值一顧的交易貨幣罷了。

前女友也是個美麗的女人。這麼說吧,是合乎現代人的審美眼光。大眼瓜子臉,讓人以為這個女人單純而傻稚;纖細的身材勻稱的雙腿,不管有穿還是沒穿都可以挑起我的性慾。曾經我多嚜自豪可以交到這樣的女人。我是年輕氣盛,以為有份好工作與漂亮的馬子就可以證明自己的能力與魅力,現在想想, 這就是男人吧。

所以我現在很怕妖嬌的女人,我怕Alice。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從業務部調來門市部,想必是在總公司發生過什麼,一般來說沒有女孩子會想要來當sales,這裡幾乎可以說是男人競技的搏鬥場,妳一個女人家跟誰比拼酒?也太危險了。我想這也是一直以來Alice對我種種的刁難與推託,我也從不計較的緣故吧。你可以說我是憐香惜玉,或是更賤的形容都可以,我不在乎這些說法,反正只要別在公司搞出桃色,那些流言蜚語最後還是會不攻自破的。

我真是玩蛋了。

捷運來到了台北火車站,湧入了大量的人潮,絕大多數還是上班族,少部分大學生,散著幾個睡過頭的國高中生以及閑閑沒事的家庭主婦我原本也該是這其中的一個,追著時間與金錢。

我坐在靠窗的位子。不過捷運地下化,窗外是一片漆黑,就像現在的我,之所以會黑暗,是因為我又一次的陷入過去的回憶。而Alice在與我交歡後卻選擇在床沿抽著菸,想到這裡,我開始錯亂。Alice是不是和前女友一樣?吃定了我?

Alice從沒在上班的時候哈菸,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不過就連抽菸她呼出的煙圈都是好看的。病容讓Alice楚楚動人,熱情讓我衝昏了頭。從Alice掙開我的懷抱,說她好想抽菸的時候,我感到自己的愚笨。

手機響了,是Alice。

"國銘,你還好嗎?聽說你感冒了,要不要去看醫生啊?"才一天Alice不是重病?怎地今天就回復的差不多?

"正要去。Alice,我想昨天...妳就忘了吧,我很對不起妳。"民權東路站到了。

"國銘,昨天晚上謝謝你陪我,我好多了。"Alice淡淡的說。

"妳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捷運列車開始高架。

掛了電話,我看見天光。

出的淡水捷運站,果然很冷!

我把皮衣的夾克拉的更緊密。我從中正路一直走,來到了淡水老街。今天不是假日,天氣也有點冷,人數確實沒有印象多。

決定去買張船票去漁人碼頭,那裡有更寬闊的海面,現在只有海可以洗滌我的靈魂,救贖我的心。時間已經是正午了。

當我滿懷惆悵,被過去與昨晚的懊惱壓的喘不過氣來,就看見女孩長髮飄飄的打我眼前經過。她停在船票的售票亭張望著,應該是要坐船吧?瞬間所有陰霾都一掃,也不能這樣說,應該是

我刻意的先在一旁買了根霜淇淋,很怪吧,冷的半死我還買霜淇淋。然而當我自以為瀟灑,無視路人異樣的眼光。而強風就這樣吹來,霜淇淋全部都往我身上砸....

幹。

女孩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絨外套,滾著狐貍毛,淺色的牛仔褲與球鞋,腳步輕快的往碼頭前進。

這次她沒有哭,神色輕鬆愉悅,看樣子她不會因為一個人就感到孤獨。我看著身上的這一坨霜淇淋,不管了,追上去!

我興致高昂的跟在她身後,直到她跳上的,是我隔壁的船...

只能遠遠的看著女孩在甲板雀躍的拿起相機拍照,我在另一艘船的甲板,慢慢的離她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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