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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漁人碼頭的情人橋上看著來往漁船。冬天的淡水是清冷的,一如李清照的詞:悽悽慘慘戚戚。

情人橋的情侶總是絡繹不絕的,我就一個人迎著風叼根菸冥想。女孩應該是往八里方向吧,在淡水河的另一邊,左岸。法國的左岸有著香頌,咖啡韻味以及香奈爾的揮發,這裡的左岸,大概就是我無限的好奇與嚮往吧。

愛情說到底有什麼好值得去讚美的?我不懂。崇高的愛又如何?最後不就是悲劇一場。所有賺人熱淚的愛不都是以生死契闊與時空更迭作為背景,而平淡的生活就不足為奇了。

本來嘛....只有這樣的劇情才會吸金。我想到日本的那些純愛電影,不就是賣弄這些因素?

分手第二年,前女友打電話來問我還記得她的好嗎?對於相處的過往是否還會記得當時愛的深刻的原因?我一時語結,說不上來。那是分手後的第一通電話,我人在Pub喝到微醺,一堆女人在旁邊鬼吼鬼叫,她應該也聽到了。

她大概認為我已經忘了她,甚至忘了她的種種,所以才答不上來。於是她憤怒的說了幾句類似我很無情之類的話,就掛了電話。

真是她媽的不要臉,賤女人,是她甩了我耶!

女人真是吸血鬼,吸乾了我的錢與人生最精華的部份,也榨透了我對愛情那一丁點憐憫。而我也是從那時候突然醒來,你知道的,要一個正常的男人從一群比基尼辣妹中脫身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我發瘋似的往門外衝,無視辣妹們的吆喝,直奔回家,沿路我就哭,把這兩年份的眼淚哭個過癮爽快,也不知道跌跌撞撞摔倒過幾次,半夜車子少,馬路上除了呼嘯而過的機車以外,連個鬼影都沒有。分手的時候我倒還沒有太大的反應,就是不停的灌酒,抽菸,醒了又繼續喝醉,醉死尚好。

我想人生真正醒的時候,不是裝的灑脫或是固做堅強,而是痛哭過後的那種心情。撕裂,浴火重生?

也沒這麼驚世駭俗,應該是不在乎了吧。你以為愛的相反就是恨?不,恨也是愛,負面情緒的愛,恨到要殺死一個人,不也是因為這人你曾深深愛過?玉嬌龍才會老是對羅小虎說我恨你吧。與其說我愛你還不如說我恨你來的有力量。所以我恨前女友恨了整整兩年的光陰,其實是更深的愛而已。

曾經埋在我心裡那一連串的問號,妳愛過我嗎?妳有站在我的立場為我想過嗎?妳有仔細思考我到底哪裡吸引妳?離開後妳是否有過那嚜一丁點的愧疚與懷念?

我渴求從妳口中說出一句還像人的答案,即使我沒開口問妳。妳倒是以一副被害人的姿態問我還愛妳嗎?還記得妳的好?

最後最後,在前女友的心中,沒有真正為我想過,一秒也沒有。

至今我仍記得,前女友美麗的倩影,溫柔的呼喚,笑容也好,哭泣也好,我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水灣餐廳的爵士旋律被海風染成民族性強烈的葛利格的山大王鋼琴協奏曲,我呢...

留下了徐志摩所說那股濃的劃不開的兩條黃色噁心鼻涕。

您老木咧...我真的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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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時已經下午六點了,我病奄奄的倒在床上,不只鼻涕,我還發燒,皮膚燙的很,想想好像比昨晚的Alice還嚴重,看來不是我身體太虛就是Alice太強壯,真的重病應該連床都下不來,更何況我們還雲雨巫山顛鸞倒鳳的打炮哩。

真的靠腰的冷,我把棉被裹的更緊更嚴了。

九點,我人正在馬桶上大便,電話響了,不過這時候怎嚜能去接電話?括約肌很忙,沒空離開。

九點十五分,電鈴響了。我提好褲子去開門,應該是房東吧,算算也是該交下一期房租的時候....

"國銘大哥!"

張小姐帶著很多不同的滷味,開心的模樣讓我很不解。

"有事嗎?"我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對付眼前這個刁鑽的小女子,今天戰鬥力也許還有,可惜生命值已經逼近零,況且現在的我只想先買點成藥撐一下,然後洗完澡寫點日記就要上床睡覺。

"借我窩一晚上好不好?你看我有帶啤酒跟啤酒來耶!"張小姐一派天真的很想讓人一棒敲醒她。

"不好,我感冒了。我要看醫生,我還要吃藥,重點是我這裡很小,妳滾吧。"我準備要把門關上,可不想再惹上什麼桃色風波。

"你感冒了!那更需要我照顧你阿,不然先這樣吧,我先陪你去看醫生,怎樣?"

"不怎樣,妳還是回家去吧,我不想妳爸帶人來抄我家。"我挑明了話講。

"不要。我爸才不會管我今天到底去哪呢。他喔...唉唷先別說這個,走拉去看醫生!我先把東西放你家,然後我們搭小黃去!"

張小姐很瘦小,一個恍神她就已經從我的腋下鑽進我家,在冰箱放好了啤酒與鴨賞豆乾,興高采烈的拉著我,

"走吧!"

幹,這是誰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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