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歌,他提議去碧潭散步。
剛失戀的我確實需要一些安慰,一個肩膀,但是不是他的,我很懇切的回答你,不可能。
也許是覺得自己就是太過順從與溫柔,才會在愛情裡被人看輕,曾經是那嚜響噹噹的人物,在學校裡叱吒風雲,結果還不就栽在一個男人的手裡,我嘆了一口氣。
項齊雲說了些什麼現在我已記不清了。印象中我們跨過了吊橋到對岸,邊走邊聊。沒想到竟下起雨,而兩人只有一把小傘,將就著用。那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最後只得到一家餐廳小坐,點一壺花茶看落地窗外,絮絮叨叨的東扯西拉彼此的生活。
「我覺得妳在一個別的男人面前一直講另外一個男人的事情,是很不禮貌的喔。」
項齊雲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為什麼?」
我問。
「就算只是剛認識的朋友,也不可以這樣,這是男人的尊嚴問題。」
「即使是剛認識的朋友?」
「是的。」他很堅持的點了點頭。
「妳也太不爭氣了吧,自己提分手還這樣傷心,難怪被吃死死了。」
是啊,我真是太丟臉了。我喝了一口玫瑰花茶。
說真的,那時到底說了什麼真的都忘了,除了他姓氏的由來、他當過模特爾的特別經驗,以及唱歌的聲音極似鄭中基與那段話,兩年多前的那一天就只是煙雨濛濛的三月天。
傍晚結束我們的對話,他堅持騎車載我一段,從滂沱轉為細雨紛飛,機車逆風而行,臉上沾著又酸又濕春天季節。
我也忘了到底在車上說些什麼,除了他大衣上的菸味以及不斷的大笑,其他我毫無記憶。
可能是帶著強顏歡笑的心情,壓縮了腦容量與肺活量,失戀的時候總是讓人痛苦的無以復加。
不過,正如那一句「安慰的話比親密擁抱 彷彿更真實的觸感」,當項齊雲試圖張開雙臂要擁我入懷時,我錯身躲開。
畢竟我還不至於失去男友懷抱時就飛奔至另個男人胸膛裡,項齊雲說:「妳真固執。」
「那是我唯一值得驕傲的。」
用來飛行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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