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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這像什麼?

像不像神隱少女裡頭那群搗蛋又害羞的煤炭小精靈?

年節前的最後一天上班日,我和他走在中山南路附近,往徐州路方向邁進,沿路的楓葉都已落盡,唯有這可愛的小玩意,散在泥土之中,忍不住愛惜之情,便隨手撿了兩枚在手中把玩。

他說:「為什麼要撿這個?」

「很好看啊。」我回答。

這小玩意曾經高高掛在樹枝上,但終究還是回歸土壤,帶著「落花本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的偉大情操,我是過客,以不捨的雙手捧住這兩朵在手心。

這個午後,他貼心的頂著睡意,陪我逛著每一幅美術作品,安靜的打著呵欠,揉惺忪的睡眼。

曾經他離我是這麼的遙遠。我甚至懷疑他是否真的愛過我。

他或許不夠溫柔,不是這麼善解人意,不如其他男人懂得寵愛,或者他就像小男孩一樣需要被溺愛。

但唯一可確定,無庸置疑的是,他總以他的方式來對待也曾是他最愛的我。不遲到、不爽約、帶著強烈佔有欲、直率的表達他的喜怒哀樂....

留給我每一次他覺得可口的食物,是他最可愛的地方。

對於他說一是一,說二絕對不可能變成三的單純個性,是我深深迷戀卻也深惡痛絕,曾經,也使我惡夢連眠。有陣子,我的枕頭沒幾天是乾的。

分開後,他說,我是他最大的煩惱。

他擔心我的生活過的是否委屈?為家庭犧牲如此,是否感到寂寞?

他憂慮我的情感是否因為他就此封鎖?從此再也不願意接受別人的好意而害了我?

他還苦惱現在的我們,該如何定位彼此在內心的位置與意義,付出與拒絕之間,熱戀與冷淡之間,理智與情感拔河。

還能怎辦?

我說,走一步算一步吧。

當他為了我而眉頭緊鎖,是他現在對我的溫柔方式。

如果我和他的過去炙熱的相戀是開到荼糜的花朵,如果春去秋來後。

此刻我捧在手掌的,也許是他輾轉這些日子以來淬鍊而來的結晶。

歷經傷害與珍惜,相遇與分離,怨懟與和平,我們像害羞的小孩,改用另一種微小而執著的相處。

也許忒過小心翼翼了。如今的我們,在充滿回憶的盒子裡,並肩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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